說來也是,糖醋排骨,名字裡都帶個醋字。“做糖醋排骨,用老陳醋纔好吃,現在我們一起去買吧!”店內。紀語傾與紀景煜買完老陳醋正要回宮,在門口突然遇到模樣清秀的小姐。“皇……紀老爺?”“雲小姐?”那雲小姐對著紀語傾笑了笑,“見過夫人。”紀語傾認出眼前之人便是尚書府的小姐,雲初月。雲初月:“紀老爺昨天讓初月尋找的物件,已經全部蒐羅到了,明日便可派人送進府中。”紀語傾:“他要找什麼東西?”紀景煜:“不過是些小玩意罷了。”紀語傾皺眉:“小玩意兒?”為紀語傾解答的卻是雲初月,原來是紀景煜見她連多日悶在宮中,怕她覺得悶,便托四次跑商的雲初月蒐羅些好玩的物件兒給紀語傾。昨日兩人在殿前說的便是此事,相談甚歡大概是因為價錢談攏了。雲初月向紀語傾解釋時,她看向紀景煜,原本他是想給個驚喜,所以今日她問他雲小姐之事時纔會那般不做正麵回答。紀語傾:“所以我是誤會了?”雲初月偷笑:“夫人,可是誤以為我與老爺有什麼?老爺心中隻有你,怎麼還容得下其他人呢?”紀語傾:“他要是敢喜歡被人,我就……”紀景煜:“你就如何?”紀語傾撇嘴:“我就不給你做桂花糕,還有糖醋排骨。”紀景煜有些無奈地戳下紀語傾的額頭,一旁的雲初月看得饒有興致,紀語傾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辭彆雲初月後,紀語傾與紀景煜兩人一併坐馬車回宮。他們二人一陣私語,紀語傾也知曉他今日可是滿滿噹噹“酸”了一天。紀語傾在意的紀景煜為雲初月說話一事,其實是聽見提及她自己,而為她說話,而後麵紀語傾愛聽書生甄的誇讚,他氣悶極了纔不說話。說起來還是因為紀語傾無故吃了他與雲初月的飛醋才惹來後續這麼多事。紀語傾:“你今天吃了那麼多酸的,現在有冇有覺得難受?”紀景煜:“還好,並不難受。”車內一時沉寂了下來,紀語傾躺在他懷中的,聽著車輪與青石板相撞的聲響,心中隱約想起那件被她遺忘的事。紀語傾:”哎呀,遭了!我忘買禮物了!”紀景煜:“禮物?”紀語傾:“就是,明天是你的生辰,我原本想趁著今天出來,給你買禮物,可一不小心光惦記雲小姐的事,忘記買禮物了。”紀景煜:“我的生辰?這麼快就要到了?”紀語傾:“是啊,好像去年纔剛剛與你在河邊看過煙花,轉眼就又到了你的生辰。”紀景煜:“與你在一起的時候那般快樂,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紀語傾:“嗯。”難得聽紀景煜說出這般黏膩的情話,紀語傾一直覺得耳根子有些發熱。隻敢將自己的臉埋進他的懷中,不讓他看見自己的模樣。紀景煜:”好像去年有件事忘記做了。”紀語傾:“什麼事?”紀景煜緩緩勾起嘴角:“娘送的那件小衣服,今年還未派上用場。”紀語傾:“娘送的是……”紀語傾想起去年生辰紀夫人做的那件嬰孩的小衣服。後麵她又陸續從宮外送了幾件進來,紀語傾都偷偷藏在自己的衣櫃中。紀語傾:“不能讓你的心意白費了是不是?”恰好馬車入了宮,停在紀語傾的店門口。紀語傾正欲跳下車去,不料紀景煜將她打橫抱起,當著宮人的麵將她抱入宮中。紀語傾:“哎呀!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看著呢!”紀景煜:“人多又如何,我是皇上,誰敢說我的不是?”紀語傾摟著他的脖子偷看宮人的反應,便看見玲瓏嘴角含笑地退下,頓時覺得更羞了。關上寢宮的門,隔絕了他人的視線,紀語傾看向紀景煜才發覺他的眼神有些幽暗,她心頭頓覺不妙。紀景煜:“今日害為夫平白吃了那麼多醋,夫人今晚可要好好補償為夫。”紀語傾無處可躲,隻得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輕輕的點點頭。夜還長,紀語傾與他的日子更長,那偷藏在閨中的小衣服,再後來某日正式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