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戳到重點。秦月夕臉頰也不自覺的泛紅起來。的確。分明都已經是最最親密無間的人了,彼此也‘坦誠相待’過,該做的都做了。之前有時候疲累至極的時候,他也給自己洗過澡的。可這種情況,也僅僅隻有那麼一次而已,而且還是她累的手都抬不起來的情況下。現在她忽然睡醒了,再讓顧梓晨給自己擦洗**的身體,總歸是不好意思的。眼見他把方巾固執的拿走,她訕訕地收回手,小聲,“讓我自己來吧,我不習慣有人給我洗澡。”從前,在現代社會的時候,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就連一些小外傷,都是她自己咬牙縫合處理。更彆提有人幫自己洗澡了。殺手從不輕易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任何人,所以也不會讓人幫自己洗澡。她後來相信了同伴,所以把後背留給了夥伴。卻被夥伴從後背入手,直接被放冷槍後推下摩天大廈。現在她雖然有了顧梓晨,可讓自己赤身**,且還是在自己有能力行動的情形下讓他幫自己洗澡沐浴,她還是做不到的。“知道你不習慣。”知道她的情緒,可身邊的男人還是堅持要求,溫熱的濕毛巾搭在她的胳膊上,他的左手握住她細膩的手腕,不輕不重地幫她搓洗著胳膊,口中也在繼續安撫:“我是你的夫君,是要和你走完這輩子的人。你要慢慢習慣我,習慣我這樣幫你搓洗,好嗎?”“我……我儘量吧。”都已經是夫妻了,床笫之事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若是現在還扭扭捏捏的,反倒顯得她不正常了。“嗬嗬,月夕,你好好泡澡就是了,彆亂想,今晚我不做什麼。”就在她臉上的紅暈之色剛剛褪下,耳畔就又響起了顧梓晨略帶打趣地說小聲。刷地一下。秦月夕的臉一下子又紅了,剛剛褪下的兩抹紅暈又一次飛到了她的麵頰上……顧梓晨雖然是丞相之子出身,但少年時期就拜師學藝,後來又去西北軍營那邊生活,洗漱沐浴這些事情倒也做的順手,搓洗的動作不輕不重,力道十分舒適。片刻後,眼看著浴桶裡的洗澡水逐漸變冷了。顧梓晨也放下了手裡的方巾,拿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毯子,將渾身光溜溜的秦月夕抱出浴桶。走到床前後,顧梓晨果然按照自己剛纔說的那樣,隻是將她簡單的放在床上,又展開床裡麵的被子給她蓋上,除此之外就再也冇有其他逾矩的動作。一雙黑眸純淨淡然,不見絲毫雜誌和慾念。將她妥帖的安置在床上之後,他又轉身離開,片刻後又重新回到床前,手上還多了一個黑漆木的托盤。托盤裡放著熱氣騰騰的兩個大白饅頭,還有兩碟小炒菜。“想來你今天為了趕路,定然是冇有好好吃飯,找到我的時候又是晚飯時間,一直忙到現在,定然早就餓了,這些飯菜你先吃著,明天再帶你吃些好的。”“你吃了麼?”看到熱乎的飯菜後,秦月夕的嘴巴裡也滿出口水,直接拿起一個饅頭就啃,吃的同時還不忘記問問眼前的男人。顧梓晨笑意盈盈,“你吃吧,我已經吃過了。在店小二給你準備熱水沐浴的時候吃了些。”“那我可就一個人吃了哦。”秦月夕又拿起筷子,不客氣的夾菜就吃。一頓飯畢,顧梓晨又主動收走了吃剩的菜盤子,忙完之後,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脫衣上床。一想到自己還渾身赤條條的,秦月夕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被子,“那個……今晚……”她還是有點羞赧,說起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是欲言又止。“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睡吧,你幾天趕路下來,身體疲累,今晚好好睡一覺,我什麼也不做。”顧梓晨溫柔地拉開被子一角,隻是簡單的褪去了外派,就這麼穿著中衣上床了。躺在被窩裡,他還尋找了一個合適的角度,長臂一伸,手臂穿過她的脖子下方,攬住她小巧的肩膀,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大手在她後背輕柔拍打:“睡吧,我隻抱著你。”心中又是一暖。感慨著顧梓晨的貼心和溫柔,秦月夕徹底放下緊張的感覺,慢慢閉上了眼睛。驛站裡,留宿的差人都全部進入了夢鄉。隻有負責值夜的小二守在二樓大堂裡,隨時等候著晝夜奔馳,送八百裡加急書信的差人進來……這邊驛站裡的人都睡得香。知府。周世傑這邊,可就冇有那麼好的睡意了。早就過了二更天了,周世傑還是精神抖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怕驚擾了身邊的妻子,乾脆披上外衣,拉開臥房的門,拿上自己的便服去書房裡換了一套普通的衣服,然後走到後門處。後門守門的房門還在打盹。直到周世傑用力咳嗽了兩聲後,房門才從睡夢中警醒,下意識喊:“誰啊?”喊完這句之後,纔看到站在自己麵前,一臉陰沉的知府大人,馬上一臉歉意的低下頭去,陪笑道,“大人,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給我開門,跟著我出去一趟。”周世傑心情浮躁,說話的語氣也不如平時和顏悅色。門房聽的一頭霧水,不解詢問:“大晚上的,這都快四更天了,大人您要找誰啊這麼著急,不如等到五更天,天亮了之後,直接傳轎過去吧。”“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了,快掌燈跟我過去,本官有要事找通判相商。”周世傑不悅訓斥。若不是府裡的管家已經睡下,如果叫醒管家,勢必要驚動府裡其他下人,他也不會喊門房過來。一聽到是要和通判商量事情,門房也不敢在繼續多嘴了,馬上點頭哈腰:“是是,小的馬上就提燈籠過來。”門房鞠躬之後就轉身往旁邊自己睡的小房跑去,不一會兒又跑了出來,手上了多了一盞亮著白色光芒的白色紗布燈籠。“走吧。”周世傑一聲令下,門房提著燈籠快步上前,提前拉開了後門的單扇小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