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要不是身上這股子尿騷味,真想撲過去,好好揩揩油,這女人太聰明瞭,難怪老爹對她樂不思蜀!
在坤寧宮的浴房裡洗的澡,有專人服侍,梳頭、擦洗、更衣等。雖然不像是女子,浴桶中還要撒上各式花瓣,趙昕依舊很享受這種服務。
再三確認身上冇有尿騷味後,這才讓李如意給幾個宮女打賞。
“二殿下,奴婢不要賞錢,奴婢隻想聽故事!”那幾個宮女年紀和福康她們相仿,顯然也是從其他宮女口中得知趙昕會說故事,纔有此想法。
“賞錢拿好,故事現在不方便,你們中若有人識字,回頭給你們一套話本就是了。”趙昕朝著李如意努努嘴,“不用等很久的,看著話本,吃著糕點,可比聽故事有趣多了!”
幾個宮女接過賞錢,連忙應是。
剛剛回到坤寧宮,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香,難不成老爹又偷偷過來和老情人私會了?
要不要進去呢?罷了,回頭男女雙打,新賬老賬一起算,自己這小身板還是算了吧?
“你這是準備去哪裡?”身後傳來趙禎質問的聲音,“為何鬼鬼祟祟的?見了爹爹就要走,想來是做了什麼壞事了吧?”
“兒臣見過爹爹!見過娘娘!”立馬換了張笑臉,躬身行禮道。
聞著味道看過去,原來是貴妃醉雞啊!
“這雞肉甚好,朕之前已經吃過,聖人不妨試試!”趙禎白了一眼兒子,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站在那邊做什麼?坐下!”
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當個該死的電燈泡。
“唔,嫩!”曹皇後夾起一塊雞腿肉,放進嘴裡,好吃的差點把舌頭都吞下去,這話一點都不誇張。
“聽聞你讓你舅舅又在興來茶餐廳旁邊開了家鷄店?”趙禎夾起一塊雞腿肉放到他的碗裡,問道,“除了這貴妃醉雞,還有其他門道嗎?”
“普通百姓因為吃不起牛羊肉,雞肉就成為了百姓吃的最多的一類。”趙昕冇有動筷子,而是耐著性子給兩公婆介紹開鷄店的初衷,“彆看這雞肉烹製簡單,其實裡麵門道很多。煎炸烤煮,也是十八般武藝的!就好比豚一般,雞也有下水,和豆角一起炒製豆角雞雜,也是一道下飯菜!雞腿雞翅膀製作的方式最為廣泛,光是雞翅就有數不儘的烹製手段,之後這家店都會一一出品,屆時,讓舅舅派人送進宮中給爹爹和娘娘嚐嚐就是了。”
趙禎冇想到一隻普通的雞,居然可以弄出這麼多學問來,一時有些好奇道,“你給朕好好說說,這家鷄店,除了雞還有什麼菜式?光是雞,是不是有些單調了?”
“英明不過爹爹!”趙昕忍不住伸出一個大拇指道,“除了雞肉,我們還會推出雞的同父異母兄弟組合,鴨子和大白鵝,以及鵪鶉,作為本店四大金剛!”
噗!趙禎一個冇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又給趙昕洗了把臉。
曹皇後放肆的大笑出聲。
趙昕苦笑著,攤了攤手,這是要鬨哪樣啊?
“你詳細說說,雞的同父異母兄弟組合?四大金剛?你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不許去沐浴!”趙禎說完也是大笑起來,伸出手指指了指他道。
“汴京十幾家正店、白礬樓裡對於鴨子、鵝乃至鵪鶉的做法已經爐火純青了,彆人必然會選擇他們,怎麼會來我們這裡用餐?”趙昕抹了一把臉,開始分析道,“我們的核心競爭力在什麼地方呢?那就是噱頭!我們不單賣,除了雞肉外,其餘三種,必須一起買,鵝最大隻,將其肚子清理乾淨後,將鴨子或者雞填進去,然後將鵪鶉塞進雞鴨的肚子裡,最後在鵪鶉肚子裡塞進五穀雜糧或者糯米,一起懸掛在火爐上烤製。”
趙禎聽得津津有味,吞嚥著口水,顯然被這種噱頭唬住了。
禦膳房都不敢這麼弄!
張茂則進來說禦膳房總領管事劉泳親自來上菜,趙禎來了興趣。
待到劉泳命人送上精心製作的膳食準備離開之際,被趙禎叫住,問了有關雞鴨鵝鵪鶉套娃的做法,劉泳直接懵在當場。
“二殿下,微臣知識淺薄,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做法。”劉泳倒是識趣,姿態放得很低,“不知道能否讓二殿下給禦膳房教授一番?讓那些小崽子們試著做做?也讓他們心服口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彆老是覺得自己是禦廚,就瞧不起那些野廚!”
“既如此,我就給你這個學習的機會!”趙昕顧不得身上的酒味,拉著劉泳就離開了坤寧宮,繼續待下去太難受了。
趙禎和曹皇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無奈,“這個小滑頭!”
“他可是給官家您去烹製雞的同父異母兄弟去了!”曹皇後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這孩子,小腦袋瓜子裡都裝的什麼東西?”
“你...還冇動靜嗎?要不...今晚朕留下?幫你再耕耘耕耘?”趙禎熟練的拉過曹皇後的手放在掌心。
曹皇後一張臉頓時熟透了。
兩人火急火燎的來到禦膳房裡,此時這裡正在聊閒篇,剛巧有人說到曹家開設的幾家酒肆,立馬就有人不屑懟起來。
“幾個野廚子也敢說自己懂廚藝,我呸!”劉泳見趙昕忽然止步,就知道不好,剛準備上前嗬斥,被他伸手虛攔,隻能退後,硬著頭皮陪在一旁。
“話不能這麼說,廚子都是師傅一代代手藝傳承,我們之所以能夠得到官家青睞進入這禦膳房,隻能說我們的實力夠了。”一名年輕人出言辯解道。
“你...放屁!誰不知道你是走了劉總管的後門進來的?還實力到了,我不是瞎說,你這種水平去了白礬樓,人家都不拿正眼瞧你!”剛纔那名國字臉中年人不屑道,“一進來就成為禦廚,你問問這裡所有人,誰不是熬資曆熬上來的?就連他劉總管都是這麼來的,哦,你一來就禦廚?憑什麼?”